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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在传播过程中的网络反映

2016-11-01 16:06:09  来源: 人民网  作者: 郑 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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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经济社会的发展推动着信息的繁荣,繁荣的背后是传媒对信息的传播,然而,在“互联网+”时代,传播途径的多样性正逐渐改变传媒曾经的中介、工具作用,助推传媒发挥主导、建构的力量。信息与传媒关系的日益复杂,使得双方建立了一种主客体似的关系。传播方式作为两者的中介,不仅在传媒的指挥棒下点燃、放大、建构信息,同时也因外部力量的参与,对传媒自身进行着反噬,对抗着传媒的本意,对信息本身进行着消解。本文试图通过研究传播方式变化的影响,连结传媒与信息两者割裂的关系。

关键词:传播;网络;影响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6)10-0020-02

网络方兴未艾的发展,正在强烈冲击着传统的传媒和理论,传统媒体也通过开办网站、设立电子版、推送APP等形式,开始走与网络联姻、“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发展之路。可以预见,在“互联网+”时代,无论是传统传媒,还是新兴传媒,都正成为数字时代网络传播改头换面后的产物,随之而来传媒传播的信息也深深打上了网络传播的烙印。

一、网络信息传播的轨迹

分析网络传播与信息的关系时有必要对信息的传播历程进行简单梳理。从古至今,信息交流在人类的生活中就十分必要,从元谋时代的肢体语言交流,到古代的鸿雁传书、烽火驿站,到现当代电台电视信息立体构建,再到如今以互联网为信息载体平台,多维度信息传播。信息的传播途径主要经历了形体传播、口头传播、书面传播演进到以电子为媒介的传播。古往今来,人类依靠信息巩固、发展和延续了人类文明,推动了社会发展。

这几种信息传播方式在某个确定的空间和时间同时存在,或者其中部分存在。当传播方式平行存在的时候,它们被接受的程度在不同时期并非“等同”,总有一个在人们的接受程度中高一些,就如同在经济发展程度不高时,人们对电台信息的接收要高于从电视的接收。但不变的是,每种主要传播方式的兴起,都离不开信息技术的创新,从龟背的甲骨文,到青铜器的金文,到使用竹简、丝帛,到蔡伦造纸,经过雕版印刷、活字印刷、激光照排,后来又有了电视机、录像机、DVD,再到如今的网络,人们为了加快信息传递、文明传播,不断更新信息传播的媒介。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网络正在成为信息传播的主战场和主渠道。根据调查显示,将一种媒体普及到5000万人,广播花了38年,电视花了13年,有线电视花了10年,而互联网只用了5年[1]。不难看出,网络信息传播不仅是方式的普及,更伴随着信息的大量涌入,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电视台也会纷纷建设自己的门户网站,春节联欢晚会推出了全球网络在线直播,2016年还联手支付宝掀起网络观看抢“五福”的热潮。与此同时,网络也成为了政治宣传的阵地,比如瑞典、挪威纷纷通过新浪微博的形式,辟谣否认承认台湾是独立国家,可以说,网络正在日益影响我们的生活,渗透到政治、社会方方面面。

可以说,与传统传播媒介不同,如果说报纸、杂志只有加载了图文才能传播信息的话,网络某种程度本身就是信息,无论是你接受“囧”,还是你参与论战,亦或你使用支付宝,这既是网络对你的影响,也是网络信息传播对你的触动。事实上,报刊、杂志等媒介作为外部力量对信息产生着作用,即信息是主体,传媒是中介,网络作为媒介,则既有中介作用,本身又与信息粘连不开,网络的不稳定,同样会带动信息的不稳定,即传统传媒对信息的作用力是微弱的,然而网络传媒不仅仅作为工具承载信息,同时影响着信息。

二、网络信息传播的特点

网络传播作为一种信息传播的全新现代化方式,受信息内容本身、记录信息载体、信息表达形式、信息组织结构等要素影响,信息在网络传播过程中表现出不同于传统媒体的许多新特点。在笔者看来,可以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内容丰富。即:网络信息传播就像是火锅和炖菜,人所能接触、感受的东西,都能够通过网络进行传播。从宇宙知识到国家时政,从社会新闻到个人日常,网络信息传播不分贵贱、超越性别、跨越领域,包含着海量的各类信息;二是形态多样。即:网络信息传播过程中,可以利用多样化的方式,不仅可以借助文字,还可以利用声音、影像、图片等,即有报刊的文字报道,又有杂志的图文并茂,既有收音机的声音传导,又有电视电影的光影震撼,同样的信息就好像一座雕塑,被360度进行深度呈现;三是迅速及时。网络世界信息传播的速度,就是电子光纤的速度。随着网络硬件投入的加大,网络软件开发的提倡,“互联网+”时代的来临,信息在网络世界不仅因为一批专业的网络新闻报道者,更因为一批信息的当事人,通过论坛、微博、微信等形式,将信息第一时间传达给公众;四是互动交流。网络信息传播过程是开放式的,信息传播的过程,就好像是龙诞生的过程,你安装一个龙角,我安装一个龙尾,有人装上眼睛,有人装上爪子,信息的面貌就出现了。如今,越来越多的新闻客户端增加了点评功能,更不必说论坛、贴吧、微信、微博的跟帖功能,越来越多的人对信息有了评头论足的机会,并且被他人看到,影响他人;五是个性定制。如果说互动交流的过程是双向自我选择的过程,那么个性定制就是不再交流,直接选择结果的过程。正是由于信息在网络传播中的海量、互动的特点,在快节奏的生活和人们已经固定形成的爱好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直奔主题,一方面充分运用搜索功能,另一方面通过订阅推送功能,只看自己想看的,只去了解自己想知道的,从而将时间节约出来,去做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事情。

从理论的角度,网络传播最大的特点是实现了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的融合,对拉斯韦尔模式的“以传者为中心”[2]的线性传播提出了挑战。通过交互、定制的形式,充分肯定了受众作为群体自身的独立性和主观能动性。这种挑战,打破了传统媒体“读者来信”、“编者对话”之类的“伪”互动,实现了人际传播点对点互动模式的回归,将大众单向传播和人际双向传播实现了无缝连接。

三、网络传播对信息的影响

当前网络由于水军、炒作的存在,传者正在逐渐强化对于受者的控制,然而,如果把太多精力放到传者身上,而忽视网络信息传播“受者的主观能动性”这一最大特征,那么网络信息传播的研究也就失去了作用,而且随着受者的“清醒”,水军和炒作最终会被受者再一次进行舆论起义而阉割掉——最近所谓新闻的反转正是这种控制与反控制的争斗。

首先,我们要看到网络技术本身对于信息的推动。一是信息量的急剧增长。汗牛充栋的古书籍、著作等现代作品,在网络世界里已经变成了代码,网络世界每天都有爆炸量的新闻等着你去浏览,昨天的还没看完,今天的就又来了;二是信息出现了一些新形态。以前信息以官方为主,现在的信息已经成为个人创作,有时真伪不分;三是信息传播队伍不断壮大。“段子手”越来越多,甚至无意之中就成为段子手,担当起信息创作的角色,信息由官方发布,逐渐变为平民创作;四是信息外延逐渐增大。既有形式外延的扩大,包括文字创作的消息、文学,也包括声光电带来的感受、感悟,同样也有内容外延的扩大,信息跨越了国境、领域;五是信息产业化正在形成。“信息——网络——信息”就像一条生产链,如姚明、李宇春头像所产生的暴漫头像,信息经过网络,就像一头猪进了火腿肠生产线,产出的便是新信息。这里面的信息加工者,既有自主的工作室、企业,也有被大潮流推动向前的网友。

其次,受者的解放带来信息的解放。这个解放可以用百花齐放来形容,信息作为政治话语的背景不复存在,创作主体无论是官方还是个体,都迎来了民主化程度的提高。习主席被称为习大大,习主席等七常委有了动漫头像,虽然还存在主流意识形态,但不难看出反映大众的、人性的东西成为信息自身需要。微博中,充斥了个体生命感受的表达,榕树下、起点中文网为文学创作者提供了抒发自我情绪的平台,天涯、贴吧等成了个人情感同情者的狂欢。

再次,信息打开了开放之门。如果说过去的信息是封闭的,是从传者到受者的一条直线,偶有反馈的话,那么网络就是以强大的冲击力撞开了封闭的信息之门,将信息从喉舌状态中解脱出来。信息要发展,就要和外部建立对话关系,就要参与到对社会的关照中来。在网络的感染下,信息不再是自言自语,它与大众的关系从疏离到对话,营造了一个开放的公共空间环境,尽管网络信息的辨别需要去伪存真,但是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开放空间既让伪善的信息破门而入,也同样迎来了更多的有识之士,信息得到了进一步凝练和升华。

最后,网络信息传播的另一个显著突破就是中国之音的传递。尽管受意识形态的影响,还存在一些对外部嘈杂声音的屏蔽,但中国之音和外部之音却也正进行着碰撞、学习,中国不再是茶叶蛋吃不起的中国,外国也不再是月亮比中国圆的外国。北京奥运会令世人震撼,中国梦崛起的脚步令世界瞠目。

在当前这个消费时代,内容决定形式,形式承载内容。网络已经成为信息生产和信息消费的重要环节,参与到信息传播中来。在“互联网+”时代,不论网络对于信息是以消解的力量出现,还是以建构的力量出现,网络对信息的发展都是一种革命性力量。然而,革命也意味着不稳定。首先,网络使得信息从严肃的政治话语中解放出来,通过对主流文化与大众文化形态的整合,初步形成信息多元化格局,包括随着政治话语的缺失,商业色彩有所反弹;其次,网络为个体创作、传播信息提供了平台的同时,也纵容了机械复制导致的信息雷同,越来越多的信息共享带来没有思维的同化;再次,网络既为信息提供了创作空间和消费场所,我们也应该看到信息在微博、微信圈的字数压缩下,越来越失去个性和深度;最后,网络的匿名和开放性,为无约束的自由创造了空间,从而造成了虚假新闻的传播,甚至成为了政治对手利用的利刃,不仅危害了新闻传播秩序,而且影响了信息环境质量[3]。

参考文献:

[1] 王琍.广播奏响信息时代的强音——从广播与网络媒体的比较谈起[J].声屏世界,2003(6).

[2] 姜月波.关于党报新闻改革的几点思考[J].新闻前哨,1999(5).

[3] 张书琴.试论新闻发展利弊谈[J].新闻传播,2010(10).

原文刊载于《今传媒》